长长的睫毛下，一双眼睛如星，微微弯起的弧度，像是在笑，沈又又才跟他眼睛触了触，脸立马红了，讷讷道：
沈又又点头，季远却一笑：
“确实，小时候很多人都说，我这儿像她……”
“真的？”
沈又又用力点头：
“觉得我跟她像？“
沈又又忍不住看向季远，大约是她的视线停留过久，季远突然转过头来：
“在看什么？”
沈又又现在还记得那海报的模样，浅绿色底，海报上的女人有一头浓密如海藻的长发，穿黑底红丝旗袍，撑一把红竹伞，雪肤红唇，走在青草地里——
第十二章
[真真：重点是这个吗？！重点是像啊，你男朋友跟她很像啊，也姓季啊！！！]
双人包实在很小，转个头都能碰到，季远的目光在她屏幕上轻轻一掠，再抬起，脸上就有了笑：“你喜欢宁玉怜？”
“真的！”
沈又又：……
“想玩什么？”
季远揉揉她脑袋，声音懒散又温柔：
梦里全是各种数学符号组成的迷宫，她在迷宫里钻来钻去，想要求一个结果，可那结果在迷宫里飘啊飘，就是飘不到她面前……
她是被季远的声音吵醒的：
“我最近都在江城……恩……有些事，对，要处理……生日啊，不一定……别，翟墨，你可别给我过来，就在京市呆着……你妹妹？伊伊？她不是要去法国了……秋季班的话……”
沈又又脑袋被轻轻敲了下：
“乖孩子，偷听呢？”
她抬头，恰好对上一双带笑的黑眼睛，顿时有些讷讷：
“你要生日啦？”
“要给我送礼物？”
沈又又：……
“喂季远！”
“那我…上去啦？”
“啪——”
他的生日似乎在月底，该送什么呢？
不会褪色的、能够永久珍藏的记忆——
沈又又终于肯忆起，她不继续学芭蕾的原因：
录像很晃，像素糊了，像是有人在转圈，有小女孩“咯咯咯”拍手的笑声：“爸爸笨蛋！爸爸笨蛋！哦哦哦，爸爸摔了，爸爸摔了！”
镜头外，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：“是的，爸爸笨蛋，我们又又是最最聪明的！一定能跳好芭蕾的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