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无意中窥见万佛宗的秘密，玉瑶也很无奈啊！
可是……两宗的交情不错，毗昙又对她颇有照顾，让她假装不知的话，她心里这关就过不去。
老老实实把所有事情交代了一遍，玉瑶把早已准备好的留影球拿出来，双手呈上，让毗昙过目。
“这里面是裴辛那老……老人家的供词。他证实了智识大师当年就已经离世了……”
毗昙脸色有些僵硬，接过玉瑶手里的留影球，里面只记录了裴辛的话语，他静静听完，发现裴辛所言与那名叫幻颜的魔修无差后，脸不由微微发白。
见毗昙脸色不好，玉瑶挠了挠头，有些不自在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她也不想做这个“报丧人”，也挺想瞒着尊者，让他以为自己的师兄还在人世。
但眼下不知对方意欲如何，又因何冒充智识，再加上夜闯万佛宗，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。来者不善，还是尽提防些比较好。
呆立了片刻，玉瑶偷偷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毗昙，见对方眼睫低垂，捻着佛珠的指尖寸寸发白，内心极为不平静的样子，想了想，小心翼翼道：“若无要事的话，晚辈就先告退了？”
作为毗昙的弟子，彻心也敏锐察觉出点儿毗昙的异样。
站直了身子，双手合十朝毗昙行了一礼，活脱脱一个乖巧听话，懂礼貌的好徒弟模样，低声道：“若尊者无其他吩咐，弟子这便将小玉送回地牢，谨防她到处乱跑。”
毗昙看了眼前这两个相处和谐的小辈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颔首道：“去吧。”
顿了顿，又望向玉瑶，声音低缓道：“此事……辛苦你了。”
玉瑶忙摆手道：“不辛苦不辛苦，这一切都应该的。”
说完这话，与彻心对视了一眼，彬彬有礼地弯腰行了个大礼，一致决定不再打扰，体贴地为毗昙留下独自排解心中哀伤的时间，恭恭敬敬地后退几步，然后转身准备回去补觉。
不料，刚一回头就撞上了数张熟悉的面孔。
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碰上她，一双狐狸眼在她与毗昙身上徘徊了几个来回，下意识出口问道：“小六，你……和尊者来此地做什么？”
同行的几人闻言，顿时反应过来了。
对啊，这半夜三更，小六不呆在地牢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？
还是跟毗昙躲在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？
这是想干啥呢？
灵锡微眯起眼睛，眼神凌厉得跟小刀似的，“飕飕”往毗昙身上扎。
别是想诱拐他家小六吧？
趁着小六年幼不懂事，把小六拐去做他与季寻心的遮羞布？
还是……
他两个都要？
嘴巴上说着不喜欢小六，不受小六诱惑，其实禅心早已动摇了！
毕竟……
灵锡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手教养大的徒弟。
小六长得这样好，如花似玉，眉眼如画，活泼可爱，能文能武，机灵聪慧，没有人会不喜欢她。
毗昙对小六有想法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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