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持微笑，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走了。”趁着空挡，方宇对身旁的陶菲说。
“我去露台呼吸点新鲜空气好不好？好憋。”陶菲轻声说。
“去吧，一会我去找你。”陶菲拿了杯果汁，转身往露台去了。
一阵风吹来，陶菲觉得清醒了许多，虽然有点冷，但很爽利。这一年就要过去了，年根儿底下公司势必会忙翻天。医生说电脑辐射影响不大，但陶菲还是有点担心，可这个时候辞职，年终奖金就泡汤了，那笔费用虽然不多，初到美国的花销也够了。然后自己就可以开始赚钱，存款是坚决不能动的，抚养个孩子，会有什么样的费用自己还不知道，不能乱来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陶菲扭回头去看，是谢晖。
“没有，你知道我喜欢发呆。”陶菲笑着说。
“这么冷，不穿件外套。”谢晖说着将酒杯放在阳台扶手上，脱下自己的上衣给她披。
“谢谢，你的妞呢？”陶菲将外套拉紧。
“大概补妆去了。”谢晖双手扶着栏杆向下看：“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，美极了。”
“在我的印象中，你不是个诗人啊？”
“别误会，一直都不是，我眼里，这所有的美景都是财富的象征，菲儿，如果方宇爱你，倒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。”
“的确是，但，以我的经历，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寄托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吗？怎么能相信他？”陶菲眯着眼睛，对着夜色说话，语调和今晚的天气一样冰冷。
“悲剧到舅舅那代结束不好吗？老人都不在了，你何必再那么固执。只要你放下，高高兴兴地结婚生子……”
“如果他们让我长在父母身边，或许可以吧！”陶菲转过身来，笑着看谢晖，在他看来，那笑很让人心疼。
“孤独老去是件可怕的事，你听说过备胎吗？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就是和你的朋友约定到了多大时都还没结婚，那两个人就凑成一对……”
“经过岁月的洗礼，双方一定会觉得当初的决定有多蠢，两个人拼命比谁能活得更长一些，就像我那对可爱的爷爷奶奶。”陶菲在说‘爷爷奶奶’时，带着浓浓的恨意，似乎要将牙咬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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