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！干什么！围在这里干什么！”
隔得老远，张怀远就看到张凡家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严实，他心里那个喜滋滋啊。
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衣服，迈着他那标志性的螃蟹步，一脸威严地朝人群里面走去。
“让开撒！抓个人而已，有什么好看的！”
绷着脸扒开每一个挡在他前面的人，嘴里不停大声喊着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样，他虽一脸严肃，但是眼角却掩饰不住地露出一丝笑意来。
“挤什么挤！”
前面的人被他拉扯，一脸不痛快地回头骂道。
“书记啊！”
不过在看到是张怀远后，赶紧乖乖地向旁边让了让。
“让开一点嘛，让刑警们好办事嘛！”
这一幕让他更加得意起来，挥手对着挤成一团的人群喊叫道。
不过可惜，大家虽然给他让路，但是却没有人愿意走开。
很快，他便来到院子里面，当他看到儿子傻乎乎地站在院子里面，在那里瞎转悠，两名刑警蹲在地上忙碌着，其他几个刑警则在旁边维持秩序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他一脸奇怪地向儿子问道。
“石头死了！”
张权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他微微一愣，瞪了张权一眼。
“他们五个先过来的，本来是想先把那条小黑狗给弄死，”张权一脸不解地说道，“结果变成这样。”
“你们这些......”
听到儿子的解释，张怀远先是一怒，不过随即脸上却是一抹笑容一闪而过。
“死的好！”
他开心地说道，当然这话只有他和儿子听得到。
“张凡呢，一定是张凡杀死的，”张怀远见张凡爷爷奶奶哆哆嗦嗦地站在堂屋里面，快步走过去，嘴里大声喊道，“你们快把张凡交出来，如果敢隐瞒，一起抓起来¨〃。”
“书记，书记，”张凡爷爷双手不停地摇着，“真不是我家小凡，他天还没黑就出去了，他不可能做这样事情的。”
“张华兴，你别在这里给我装，”张怀远走到院子里面，挥舞着胳膊大声喊叫道，“日间张凡对我家张权动手大家都看到了，他可不是个善茬！”
“切不可乱说！切不可乱说！”
张凡爷爷赶紧走到他的面前，拽着他的胳膊，带着哭腔说道，“我家小凡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。”
“喔喔喔......”
小黑眼见爷爷吃亏，冲了出来，冲着张怀远咆哮起来。
“莫叫，莫叫！”
张凡爷爷赶紧制止小黑。
原本已经准备扑上去要咬张怀远的小黑听懂了张凡爷爷的话，龇着压发出沉闷的声音，却是没有扑上去。
“现在出了人命了，”这时候一个刑警一脸肃然地走过来，“不要在这里乱说话了，这个事情还是要先报告给樊副局长！”
“嗯嗯......”
张怀远赶紧陪着笑脸点头。
他现在心里是最满意的，不管如何人命是出在张凡家的，就算不是张凡做的，张凡也很难逃脱干系。
“京都大学，”他心里暗笑道，“这辈子你都别想去了。”
“结果怎么样！”
这个时候，探查死因的刑警站了起来，其他几个人关切地问道。
“一死一伤，像是被什么咬的”那名刑警低声说道，“伤的人已经重度昏迷，要赶紧急救！”
说完，他情不自禁地朝张凡爷爷身边的小黑看了一眼，不过很随即又轻轻地摇摇头，小黑的个头实在让他相信它能咬死咬伤这样两个壮汉。
“已经通知法医那边了，”另一名刑警说道，“120也在路上了！”
这些都是刑警的常规处理方式，他们自然轻车熟路。
“先向樊局长报告吧！”
人命案必破，这是华夏政府的规定，他们自然不敢压住不报。
“对，必须报！”
张怀远立刻掏出手机来，他现在就怕事情闹得不够大。
“嘟......嘟......”
拨通樊副局长的号码，电话里面传来一阵阵的盲音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张怀远看了看手机，确信号码并没有错。
“嘟......嘟......”
挂掉手机之后，他又再次拨通。
“张......张......张怀远吗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樊副局长的声音。
“局长，张凡杀人了！”
张怀远走到院子里面，特意靠近人群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，“．々一死一伤，张凡他人也跑掉了。”
“哗......”
周围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声来。
明显，这是张怀远故意让围观的人听到的，人群这个反应让他也是非常满意。
“我......我知道了......我马上就过来！”
“爸，这样真能有用吗？”
张权悄悄地凑到父亲面前，低声问道，刚才刑警的话他已经听的很清楚了。
“你懂什么！”
张怀远一点得意地说道，“这个事情谁也说不清楚，先把他泼脏了，后面再运作一下，人命案啊，局里面总要给一个交代！”
说完，对着儿子甩了一个眼神。
“我明白了！”
张权会意地点点头，满脸大喜之色。
“张华兴，还是让你儿子赶紧回来自首吧！”
张怀远走到张凡爷爷面前，“自首的话，说不定还能从宽处理！”
“什么(好吗的)从宽处理啊！”
院子外面传来张凡的声音。
“张凡？”
听到张凡的声音，所有的人不由回头朝外看去，只见张凡一脸从容地往家门口走去，拥挤的人群，也是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。
“张凡，你还敢回来！”
看到张凡的瞬间，张怀远一脸大喜地对着刑警：“这就是张凡，赶紧把他抓起来。”
“你就是张凡！”
几名刑警看了看张凡，又转头看看张权，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来。
听说张权被张凡打了，还以为张凡也是个五大三粗的角色，可是眼前的张凡却是一副学生模样。
“是！”
张凡点点头，一脸的从容。
“跟我们进来一下，我们有问题要问你！”
几名刑警将张凡围在中间，带着他朝堂屋走去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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