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恭白被弹了脑门,笑着从他身上跌下去,躺倒在床上。
他躺着拉了拉季孙行的衣摆,于是季孙行把手里的酒瓶往床下一放,也跟着躺下来。
两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脸微微陷在床垫里,相互对视着。
气氛松快了一些,迟恭白清了清嗓子,调整了一下姿势。
“行哥。”
“嗯?”季孙行应他。
“我觉得吧,这样不行。”他端详着季孙行的神情,“曲筱筱那姑娘吧……她现在就是拖着你,拖到要么你死心,要么她死心。”
“看她今天这个精神状态,让她放弃太困难了。你再这么配合下去,她病也不会好的了,对你自己也不公平。”牺如 xindingdianxsw.com 牺如
季孙行没有回他的话,只是伸出手捻了捻他垂下来的发丝。
迟恭白握住他的手,追问了一句,“行哥,你说呢?”
季孙行的手被他握着,低低地笑起来,最后又变成叹气似的气音。
“试过了。”他淡淡道,“一年前,试了一次。三个月没见她,她立刻就割腕了。”
像是知道迟恭白在想什么,他看了迟恭白一眼。
“不是故意威胁我,割得很深。那天她父母都不在,是邻居来还东西发现的,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。”
……
迟恭白无语,这都什么事啊。
他郁闷的表情太明显,反倒衬出季孙行的轻松来。这么些年下来季孙行早已经习惯了,他的眼神很平和,为迟恭白这么鲜明地表现出对他遭遇的不忿而带上了一点笑意。
“别气了。”他哄。
“其实对我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,本来我也不会成家。”
迟恭白看着他。
“我是gay。”季孙行一本正经的,“ 997b84a6.sbs。997b84a6.sbs